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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方管理 :: 养生

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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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外台秘要:卷第一:诸论伤寒八家合一十六首
    阴阳大论云∶春气温和,夏气暑热,秋气清凉,冬气凛冽。此则四时正气之序也。冬时严寒,万类深藏君子周密,则不伤于寒,触冒之者乃名伤寒耳,其伤于四时之气,皆能为病。
    以至春变为温病;至夏变为暑病,暑病者,热极重于温也。是以辛苦之人,春夏多温热病者,皆由冬时触冒寒冷之所致,非时行之气也。凡时行者,春时应暖而反大寒,夏时应热而反大冷,秋时应凉而反大热,冬时应寒而反大温,此非其时而有其气,是以一岁之中长幼之病多相似者,此则时行之气也。(仲景病源短剧千金同)
    王叔和曰∶伤寒之病,逐日浅深以施方治。今世人得伤寒,或始不早治,或治不对病,或日数久淹,困乃告医,医又不知次第而治之,则不中病。皆以临时消息制方,无不效也。
    今搜探仲景旧论,录其证候诊脉声色对病真方有神验者,拟防世急也。又土地高下,寒温不同,物性刚柔餐居亦异,是故黄帝兴─四方之问,岐伯举四治之能,以训后贤开其未悟,临病之工,宜须两审也。(短剧千金同)
    又曰∶夫表和里病,(一作阳盛阴虚)下之而愈,汗之则死。里和表病(一作阳虚阴盛)汗之而愈,下之则死。夫如是则神丹不可以误发(神丹丸在此卷崔氏部中六味者是也)甘遂何可以妄攻。(甘遂者水导散也在第三卷天行狂语部中甘遂等二味者是也,出千金方)表里之治,相背千里,吉凶之机,应若影响。然则桂枝下咽,表和则毙,(桂枝汤在此卷仲景曰数部中桂枝等五味 里虚实之交错,其候至微,发汗吐下之相反,其祸至速,而医术浅狭,为治乃误,使病者陨没,自谓其分又凡两感病俱作,治有先后,发表攻里,本自不同,而执迷妄意者,乃云神丹甘遂,合而服之,且解其外,又除其内,言巧似是于理实违。安危之变,岂可诡哉!夫病发热而恶寒者发于阳;无热而恶寒者发于阴。发于阳者可攻其外;发于阴者宜温其内。发表以桂枝;温里宜四逆。(四逆汤在第二卷伤寒不得眠部中。三○通按第二卷伤寒不得眠部并无四逆汤味者是也 三味方惟小便不利部内有四逆散加减法)
    华佗曰∶夫伤寒始得,一日在皮,当摩膏火灸即愈。若不解者至二日在肤,可法铁服解肌散发汗,汗出即愈。若不解者至三日在肌,复发汗则愈。若不解者,止。勿复发汗也至四日在胸,宜服藜芦丸微吐则愈。若更困,藜芦丸不能吐者服小豆瓜蒂散吐之则愈,视病尚未醒,醒者复一法针之。(藜芦丸近用损人不录之瓜蒂散在卷末杂疗中范汪方二味者是也)五日在腹六日入胃,入胃则可下也。若热毒在胃外,未入于胃而先下之者,其热乘虚便入胃,则烂胃也。然热入胃病,要当须复下去之不得留于胃中也。胃若实热,致此为病。三死一生,此辈皆多不愈。胃虚热入烂胃也,其热微者赤斑出,剧者黑斑出,赤斑出者五死一生,黑斑
    出者十死一生。但论人有强弱,病有难易,功效相倍耳。病者过日,不以时下之,热不得泄,亦若得病无热,但狂言烦躁不安,精采言语与人不相主当者,勿以火迫之,但以五苓散一方寸匕水和服之。(五苓散仲景云猪苓散是也,在第二卷伤寒中风部中,千金翼方五味者是也)当以新汲井水强饮一升许,若一升半可至二升益佳,令以指刺喉中吐之,病随手愈,不即吐者,此病辈多不善,勿强与水,水停即结心下也。当更以余药吐之,皆令相主当者不尔即危,若此病不急,以猪苓散吐解之者,其死殆速耳,亦可先吐去毒物及法针之尤佳。
    又云春夏无大吐下,秋冬无大发汗,发汗法,冬及始春大寒,宜服神丹丸,亦可摩膏火灸。
    不宜浓覆,宜服六物青散。(青散在杂疗中范汪方六味者是也)若崔文行度障散(度障散在杂疗中范汪方四味者是也)赤散(赤散在杂疗中范汪方七味者是也本出华佗)雪煎亦善,(雪煎在杂疗中古今录验方三味也。至再三发汗不解,当与汤,实者转下之,其脉朝夕 者为实癖也,朝平夕 者非 也,转下汤为可早与,但当少与,勿令下多耳,少与当数其间。
    病有虚烦热者与伤寒相似,然不恶寒,身不疼痛,故知非伤寒也。不可发汗,头不痛,脉不紧数,故知非里实也,不可下,如此内外皆不可攻,而师强攻之,必遂损竭多死矣。诸虚烦但当行竹叶汤。(竹叶汤在第三卷天行虚烦部中出文仲方是也)若呕者与橘皮汤,一剂不愈者,可重与也。(橘皮汤在第二卷伤寒呕哕部中四味者是也,出于深师方)此法官泰数用甚效,伤寒后虚烦,亦宜服此汤。(仲景千金方同)
    陈廪丘云∶或问得病连服汤药发汗,汗不出如之何?答曰∶医经云连发汗,汗不出者死吾思可蒸之,如蒸中风法,蒸湿之气于外迎之,不得不汗出也。后以问张苗,苗云∶曾有人作事疲极汗出卧单簟中冷得病,但苦寒蜷诸医与丸散汤,四日之内,凡八发汗,汗不出,苗令烧地布桃叶蒸之,即得大汗,于被中就粉传身极燥。乃KT 便愈,后数以此发汗,汗皆出也。人性自有难使汗出者,非但病使其然,蒸之无不汗出也。(短剧千金同蒸法在此卷崔氏日数部巾阮河南法又有桃叶汤熏其法在第三卷天行部中文仲方支太素法是)
    范汪论∶“黄帝问于岐伯曰∶‘人伤于寒而得病,何以反更为热。’岐伯曰∶‘极阴变阳,寒盛则生热,热盛则生寒。’‘诸病发热恶寒脉浮洪者,便宜发汗,当发汗而其人适失血及大金同)
    九卷云∶黄帝曰∶伤寒热病,死候有九(太素云不可刺者九)。一曰汗不出,大灌发者死(太素云汗不出大。通按灵枢热病论中灌发赤哕者死 大颧发赤哕者死)。二曰泄而腹满甚者死(甚一作黄)。三曰目不明,热不已者死。四曰老人婴儿热病腹满者死。五曰汗不出,呕下血者九曰热而痉者死。热病痉者,腰反折螈 齿噤 也,热病七八日,脉微小,病者便血,口中干汗而脉尚躁盛,此阴脉之极也,死其得汗而脉静者生,热病脉常盛躁而不得汗者,此阳脉之极也,死,脉盛躁得汗者生(甲乙太素同士弱氏曰灌发灌骤也渍也先不出汗,后则若灌溉之骤至而淋漓浸渍亡阳也)。
    短剧论曰∶古今相传称伤寒为难疗之病,天行温疫是毒病之气,而论疗者不别伤寒与天行温疫为异气耳,云伤寒是雅士之辞,云天行温疫是田舍间号耳,不说病之异同也考之众经,其千金论曰∶人生天地之间,命有遭际,时有否泰吉凶悔吝苦乐安危喜怒爱憎存亡忧畏关心之虑,日有千条谋身之道,时生万计,乃度一日,是故天无一岁不寒暑,人无一日不忧喜,故立极之德,而不能废之,虽不能废之,而能以道御之,其次有贤人善于摄生,能知樽节,与时推移,亦得保安,天地有斯瘴疠,还以天地所生之物以防备之。命曰知方,则病无所侵矣。
    然即须救疗,迄至于病愈汤食竞进,折其毒热,自然而瘥,必不可令病气自在,恣意攻人,拱手待毙,斯为误矣。今博采群经以为上下两卷,广设备拟好养生者可得详焉。
    又夫伤寒病者,起自风寒,入于腠理,与精气分争营卫否隔,周行不通,病一日至二日气在孔窍皮肤之部,填塞胸心,故头痛胸中满,当吐之则愈。五日以上气沉结在脏,故腹胀身重,骨节烦疼,当下之则愈。
    又夏亦不可虽云时觉视病已积日,其病源结成,非复发汗解肌所除,当诊其脉,随时情势救解求免也,不可苟以次第为固,失其机要乃致祸矣,此伤寒次第病三日以内发汗者,谓当风解衣夜卧失覆,寒湿藏不消,转动稍难,头痛身温,其脉实大者,便可吐下之,不可发汗也。
    又凡人有少病,苦似不如平常,则须早道,若隐忍不疗,冀HT 自瘥,须臾之间,以成痼疾小理,以时早疗,鲜有不愈者,患人忍之数日,乃说邪气入脏则难可制,此虽和缓,亦无能为也,痈疽疔肿尤为其急,此自养之至要也。
    又凡作汤药,不可避晨夜时日吉凶,觉病须臾,即宜便治,不等早晚,则易愈矣,服药当如方法,若纵意违师,不须疗之也。
    又凡得时气病,五六日而渴欲饮水,饮不能多不当与也。所以尔者腹中热尚少,不能消之,便更与人作病矣,若至七八日大渴欲饮水者,犹当依证而与之,勿令极意也,能饮一斗者与五升,若饮而腹满,小便涩,若喘若哕者,不可与之,饮而忽然汗出者已愈也,人得病能饮水者欲愈也(出第九卷中)。
    经心录论曰∶伤寒病错疗祸及,如反复手耳,故谚云,有病不治自得中医者,论此疾也,其病有相类者,伤寒热病,风温湿病,阴毒阳毒,热毒温疫,天行节气,死生不同,形候亦别,宜审详也。(出第二卷中)
  2. 外台秘要:较正唐王焘先生《外台秘要方》序
    夫外台者,刺史之任也;秘要者,秘密、枢要之谓也。唐王焘台阁二十余年,久知弘文馆,得古今方,上自神农,下及唐世,无不采摭,集成经方四十卷,皆诸方秘密枢要也。以出守于外,故号曰《外台秘要方》,凡一千一百单四门,以巢氏《病源》、诸家论辨各冠其首,一家之学,不为不详。王氏为儒者,医道虽未及孙思邈,然而采取诸家之方颇得其要者,亦崔氏、孟诜之流也。且古之如张仲景、《集验》、《短剧方》,最为名家,今多亡逸,方中,亦不能别白,王氏编次,各题名号,使后之学人,皆知所出,此其所长也。又谓针能杀生人,不能起死人,其法云亡且久,故取灸而不取针,亦医家之蔽也。此方撰集之时,或得缺落之书,因其阙文、义理不完者多矣。又自唐历五代,传写其本,讹舛尤甚,虽鸿都秘府,亦无善本。国家诏儒臣较正医书,臣承命,以其书方证之重者,删去以从其简;经书之异者,注解以着其详,鲁鱼豕亥,焕然明白。臣谓三代而下,文物之盛者,必曰西汉,止以侍医李柱国较方技,亦未尝命儒臣也。臣虽滥吹儒学,但尽所闻见,以修正之,有所阙疑,以待来哲。总四十卷,并目录一卷。恭惟主上盛德承统,深仁流化,颁此方论,惠及区宇,赞天地之生育,正万物之性命,使岁无疵疠,人不夭横,熙熙然歌乐于圣造者也。
    前将仕郎守殿中丞同较正医书臣孙兆谨上
  3. 外台秘要:《外台秘要方》序
    唐银青光禄大夫持节邺郡诸军事兼守刺史上柱国
    清源县开国伯王焘撰
    昔者农皇之治天下也,尝百药,立九候,以正阴阳之变诊,以救性命之昏扎,俾厥土宇用能康宁,广矣哉。洎周之王,亦有冢卿,格于医道,掌其政令,聚毒药以供其事焉,岁终稽考而制其食,十全为上,失四下之。我国家率由兹典,动取厥中,置医学,颁良方,亦所以极元气之和也。夫圣人之德,又何以加于此乎?故三代常道,百王不易,又所从来者远矣。自雷、岐、仓、缓之作,彭、扁、华、张之起,迨兹厥后,仁贤间出,岁且数千,方逾万卷,专车之不受,广厦之不容,然而载祀绵远,简编亏替,所详者虽广,所略者或深,讨简则功倍力烦,取舍则论甘忌苦,永言笔削,未暇尸之。
    余幼多疾病,长好医术,遭逢有道,遂蹑亨衢,七登南宫,两拜东掖,便繁台阁二十余载,久知弘文馆图籍方书等,繇是睹奥升堂,皆探其秘要。以婚姻之故,贬守房陵,量移大宁郡,提携江上,冒犯蒸暑,自南徂北,既僻且陋,染瘴婴 ,十有六七,死生契阔,不可问天,赖有经方仅得存者,神功妙用,固难称述,遂发愤刊削,庶几一隅。凡古方纂得五六十家,新撰者向数千百卷,皆研其总领,核其指归,近代释僧深、崔尚书、孙处士、张文仲、孟同州、许仁则、吴升等十数家,皆有编录,并行于代,美则美矣,而未尽善。何者?各擅风流,递相矛盾,或篇目重杂,或商较繁芜。今并味精英,钤其要妙,俾夜作昼,经之营之,捐众贤之砂砾,掇群才之翠羽,皆出入再三,伏念旬岁,上自炎昊,迄于圣唐,括囊遗阙,稽考隐秘,不愧尽心焉。
    客有见余此方曰∶嘻,博哉!学乃至于此邪?余答之曰∶吾所好者寿也,岂进于学哉?至于遁天倍情,悬解先觉,吾常闻之矣。投药治疾,庶几有瘳乎?又谓余曰∶禀生受形,咸有定分,药石其如命何?吾甚非之,请论其目。夫喜怒不节,饥饱失常,嗜欲攻中,寒温伤外,如此之患,岂由天乎?夫为人臣,为人子,自家刑国,由近兼远,何谈之容易哉?则圣人不合启金滕,贤者曷为条玉版,斯言之玷,窃为吾子羞之。客曰∶唯唯。呜呼!齐梁之间,不明医术者,不得为孝子,鲁、闵之行,宜其用心。若不能精究病源,深探方论,虽百医守疾,众药聚门,适足多疑,而不能一愈之也。主上尊贤重道,养寿祈年,故张、王、李等数先生继入,皆钦风请益,贵而遵之,故鸿宝金匮、青囊绿帙,往往而有,则知日月所照者远,
    圣人所感者深,至于啬神养和、休老补病者,可得闻见也。余敢采而录之,则古所未有,今并缮缉,而能事毕矣。若乃分天地至数,别阴阳至候,气有余则和其经渠以安之,志不足则补其复溜以养之,溶溶液液,调上调下。吾闻其语矣,未遇其人也。不诬方将,请俟来哲。
    其方凡四十卷,名曰《外台秘要方》,非敢传之都邑,且欲施于后贤,如或询谋,亦所不隐
    是岁天宝十一载,岁在执徐,月之哉生明者也。
  4. 外台秘要:自序
    盖闻上古之世,方不如医,中古之世,医不如方甚矣。医与方之并重也,世降而方愈凌杂,莫不各据一家言,彼此互相是非,间有二三验方,亦惟是父师传之子弟,绝不轻以示人。而其镌行于世者,率皆依样葫芦,时或改头换面以博名高则已矣。余独取《外台秘要》付之剞劂者何?请得而备言之。盖自神农氏深明药性,着《本草经》三卷而未有方也,轩辕氏日与岐伯、雷公剖析病机,着《素问》、《灵枢经》各九卷而未有方也;商周之间如伊芳尹、如和、如缓、如跗,皆以医名而未有方也;越人受长桑君之禁方,所传于世者,《八十一难经》及治虢太子尸厥耳,而其为带下医、小儿医、耳目痹医,俱未悉其所以为方也。仓公受公乘阳庆之禁方,所可晓者莨菪子汤、苦参汤耳,其他火齐汤、下气汤、阳剂刚石、阴剂柔石,亦未悉其所以为方也。若夫刳肠、湔胃无论,其方不传,即令华元化方传至今而亦难乎效其为方也。惟是仲景氏出有《卒病论》以治伤寒,着方一百一十三;有《金匮要略》以治杂病,着方一百一十二医方,实开先焉,盖鼻祖也。又得叔和王氏为之诠次,俾仲景之微旨益以彰明,叔和氏不更立方,即述仲景之方为方者也。皇甫士安之《甲乙经》特重针刺而无方,巢元方之《病源》每病必有源,源必立论而无方。览者,咸以无方致憾。迨唐有孙真人者,初着方三十卷,晚复增三十卷,自珍其方曰《千金》,医方较明备焉,盖大宗也。乃前后乎孙真人者,人则有深师、崔尚书、孙处士、张文仲、孟同州、许仁则、吴升若而人,方则有《广济》、《录验》、《删繁》、《肘后》、《延年》、《短剧》、《必效》若而方,门分派别,编帙从未有综而辑之者,独刺史王焘先生,前居馆阁二十年,采摭群书,汇成方略,上溯炎昊,下及诸家。《伤寒》一遵仲景,发论率冠《病源》,虽置针法不言,而大唐以前之方《千金》则居多焉。卷凡四十,方余六千,盖集医方之大成者。题曰《秘要》,要也。自宋皇 诏谕刊布,后无复锓梓以广其传,岂非沿习时尚而探源证本者之寡其俦哉!
    夫天下何事不宜师古,文则六经之外必追秦、汉,字则篆 而后必法钟、王,至不然?昔祖讷云∶辨释经典,小有异同,不足以伤风教,汤药小小不达,则后人此余亟欲以《外台秘要》公诸海内之深意也。向购写本,讹缺颇多,因复殚力校 。遇有疑义,则旁引类证,录于篇侧,其无文可征者,不敢强释,以俟解人。十载始竣厥工。客阅而谓余曰∶奥义之难析也,圆机之莫辨也,浅识可以漫试乎?余曰∶用其所信,阙也。又谓∶世代之推迁也,风气之殊尚也,陈辙可以适时乎?余曰∶不师其法,可也。且谓同病而异方也,同方而异治也,毫厘不几千里乎?余曰∶三部微妙,五脏精华,察之在目,合色脉而后定方,求其曲当可也。总之,以方为方,方遂一成而不易;以矩为方,方乃万变而不穷。诚究心于平昔,会其所以立方之意,斟酌于临时症之方,果属热而当寒,何不参之河间?湿而宜燥,何不参之东垣?可汗、可吐而可下,何不参之子和?阴阳乖错,营卫失调,何不参之丹溪?博洽前方,勿执我见,期于实有拯救,不愧前贤济民利物之心,则请以《外台秘要》一书为医家之筌蹄也,亦奚不可?
    新安后学程衍道敬通父谨识
  5. 外台秘要:《外台秘要》序
    天下事,久坏于庸人,而庸医均之。所谓庸者,皆不学无术之人也。其遇事也,初不晰其受病之源,并不审其对治之方,而或以姑息养痈,或以卤莽尝试。究之卤莽之为害,什居五;而姑息之为害,什居八。乃始借手以贻后人,曰∶吾姑徐徐无动为大耳,不知邪气日深,元气日削,而大命已随之。所谓庸臣误国与庸医误人,其情同,其罪均,而其原皆本于不学,使其学之而穷究古今之病源,细考古今之方略,其病之在标、在本也,其方之宜补、宜泄也,其病之或传、或变也,其方之不执、不拘也,彼夫三年蓄艾,能治之于未病之先,与夫一匕回生,能治之于已病之后,皆是先圣先贤当日殚竭之心思,皆是医国医人当日素具之方略,懦者明理,奈何不亟亟讲求,而以人命为戏耶!此余友敬通氏探析性命之微,雅抱之痛,而以好学不倦之旨,牖人以博施济众之方,先梓《外台秘要》,续补《圣济总录》,寿国寿民,具兹编矣,程子之功顾不伟欤。

    崇祯庚辰清和之吉赐进士及第翰林院编修国史讲官邑人吴孔嘉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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